所以, 压切该不会是因为不知道见到她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比较好,所以才露出这样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吧?
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有意思得很了。
织田信长相当天马行空的想了想, 然后抽出腰间的折扇, 随意在手里转了转,“你擅长做些什么?”
虽然原先作为刀剑,只要锋利就好,但现在既然是人,自然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
在之前织田信长看到过三日月宗近有多老年痴呆后, 她就不指望每把刀都像她家药研一样聪明贴心,事事万能了。
她是让人出来工作的,而不是让人来捣乱的,当然要了解对方, 才能知人善用啊。
其实真正是如织田信长所料,下面跪坐着的压切长谷部确实是不知道该对织田信长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织田信长突然暴露在他眼中的真实, 就像是一件原本早就认定的事,不对,或者说,应该是一件天经地义得不值得有任何怀疑的事,竟然完全不是他认为的那样, 甚至和他的认知是完全想法的方向。
那种颠覆性的发现,又怎么会不冲击着压切长谷部的三观。
谁,谁会想到那个魔王,那个被他念叨了千百次不值得放在心上的男人,是个女人啊!
除了脸之外,她到底哪一点像个女人了!
那种翻脸如翻书又冷酷无情的样子,还那么霸道强横,盛气凌人。
哪里有一点点女人的样子?!
就因为如此,压切长谷部才在这次被织田信长叫来工作时,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正经到几乎是僵硬了。
原本他以为他已经逐渐接受这个事实了,真的,毕竟他觉得自己也算是很坚强的人,而且毕竟也知道这件事有段时间了,但真正看到以一种随意的姿势坐在那里的织田信长。
压切长谷部几乎是下意识的想到之前看到的织田信长的另一个形象,那种春山如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