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站在那里,织田家的家族就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和她是男是女,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没有丝毫关系。
片刻之后,织田信长眼底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她微微展颜,那是一个如同春色般绮丽的笑容,有春水般的柔波,从她的眉梢眼角荡漾开去,“就是如同你所看到的哦。”
没错,她就是个女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不会有什么改变。
“啪”的一声,压切长谷部手里的本体刀再也握不住,一下掉在地上,发出算不上清脆,却相当明显的声音。
织田信长摇了摇头,觉得这把刀可能已经救不回来了,她转头看向药研藤四郎,说了句心底话,“我看他快不行了。”
药研藤四郎如果不是没戴着内番时的眼镜,只怕都要闪过一道反光了,“重伤待手入。”敢在信长大人面前掉了本体刀,他真的不想同情长谷部。
“手入?”织田信长有些好奇。
“嗯,刀剑在战场上容易受损,必须及时修复。”药研藤四郎这样解释道,“我们称为手入。”
织田信长微微点了点头,也不再理会她觉得不行了的压切长谷部,而是看向那个白色军装的少年,“你也是和我有因缘的刀剑?”
她对这把刀印象倒是挺好的。
听到织田信长问他,少年立刻露出元气满满的笑容,“嗨!”他手扶着本体刀认真的行礼,自我介绍道,“信长公,我是物吉贞宗。”
他正准备接下去说自己的前主,就听到织田信长开口道,“等等,物吉,物吉,”她蓦地想了起来,“你是竹千代的刀。”
难怪了,这把刀看到她会笑得那么高兴,又对她很是礼貌,原来是竹千代的刀啊。
“是的,信长公。”听到织田信长想起自己,物吉贞宗的笑容更灿烂了些,“没想到您还记得我。”
织田信长也微微扬了扬唇角,“竹千代总带着你上战场,说你能带来幸运,我当然记得。”
还记得最开始见到这把胁差的时候,她还有些不以为然,觉得不过是把普通刀而已。到后来竹千代一而再再而三的带着,她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