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笑了两声,眼底却是一亮,他当然知道这位闻名天下的茶道大师,只是可惜那个时候他是刀剑,再是听人提起,也喝不到大师的茶,现在有了机会,他也是难得的有些高兴,“信长大人太客气了。”
“不是客气,”织田信长手撑着头,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带着几分不羁的笑容被她演绎得自成风流,“我也很久没喝到过宗易的茶了。”
这家伙随心所欲惯了,偶尔想起来或者需要的时候,就和别人有礼的寒暄,觉得不需要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随意怼人,说得别人尴尬也无所谓。
于是织田信长这句话一出口,对面的六位刀剑付丧神可说是神态各异。
三日月宗近是久经风雨,千年老刀根本不在乎这些,一阵尬笑说来就来,“那正好一起喝茶。”
至于其他的刀剑,不动行光偷笑,药研藤四郎表情如常,宗三左文字低头走神,一期一振面带微笑,压切长谷部则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织田信长将这几人的神色一一看在眼底,却仍旧是不同声色的样子,看起来还颇为亲切,“那么在等人来泡茶还有片刻的功夫,先来自我介绍一下吧,看来你们都认识我,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
几位付丧神在来之前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了,既然决定坦诚相告,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作为队长,三日月宗近便是率先开口,“如此,就由我先来吧。”他蕴含着新月色泽的眸光微微流转,便是月色清辉,连织田信长也会赞赏的美景,“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织田信长的手指在侧脸轻轻点了点,“月色清光啊。”直到此刻,她才看出这位长相可与日月争辉之人眸色的不同寻常,当然,也看出他腰间悬挂的太刀的玄机,这种造型的太刀,可不多见。因为她恰好见过,还讨论过,所以在特意去回忆的现在总算记了起来。
其实,这种形状的太刀,并不适合用于实战吧。
却没想到被这位那样挥舞起来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的不适,皎皎月色之下,是夺人心魄的杀机。
像只是随意的赞美了句,织田信长微微偏转了目光,“继续吧,其他人。”虽然不是命令的语气,但织田家的家督高高在上惯了,随意的一句话就是上位者的语气。
剩下的几个人却并没有就此有什么想法,甚至连压切长谷部都没有再次露出讥讽的表情。
信长大人,向来就该如此,是在万人中央接受各方臣服的人。
只要是这个时代的人,或者说延续到后世,都不会有人否认这一点。
无论是人,还是身为刀剑的付丧神。
于是自我介绍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