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光秀也压低了声音,“恒兴大人是主公大人的奶兄。”既然是奶兄,那么这种秘密多半是不会隐瞒的。
木下秀吉的脸色有些古怪,“但看恒兴大人的态度,根本看不出来。”他对待主公大人,就像是那种真正会让他献出生命的主君一样。
明智光秀闻言也是叹气,“在今天之前,就算别人告诉我,我也是绝对不会相信的。”谁能想到那个样子的主公,竟然是女人呢。
木下秀吉心有戚戚焉,“我也是。”
等房门关闭的瞬间,斋藤归蝶压低声音,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道,“恒兴,守着门口,任何人没有我的允许,胆敢闯进来,格杀勿论。”
池田恒兴握紧腰间的刀,这时不宜大声答话,便深深的朝着斋藤归蝶低头行礼,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决心。
见池田恒兴答应下来,斋藤归蝶这才快步走到正从药箱里拿药的大夫身边,“大夫,我先把信长大人的衣服脱下来吧?然后再看看信长大人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这位大夫是织田家多年供奉,知道织田家多少秘密,连当主是女人这一点,也是清楚的。
毕竟就算是织田信长也不可能不生病受伤,没有知道秘密的大夫,织田信长大概连病都病得不安稳了,她又怎么会让自己落到这种地步。
所以闻言,大夫只是点点头,“那就拜托夫人了。”
斋藤归蝶点头,也没多话,上前解开了织田信长的衣服,又小心翼翼的撕开已经被鲜血侵染的包扎的布,血已经干了,撕下来的时候连着伤口,这样的疼痛,连昏迷当中的织田信长也忍不住微微皱眉。
强忍着心疼,斋藤归蝶动作又轻又快的完成了工作,然后拉过被子盖在织田信长的身上,只露出肩膀来,“只有肩膀受伤了。”
刚秉承着非礼勿视的大夫这才转过头来,仔细擦看了下织田信长肩膀上显得有些狰狞的伤口,“伤口有些深,血也留得多,不过好在信长大人平时身体底子好,只要修养得好,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斋藤归蝶这才松下一口,然后就听到门外生驹吉乃的声音响起,“归蝶夫人,我带热水和白布过来了。”
“恒兴,让吉乃夫人进来。”斋藤归蝶转了方向,在对着门边的地方跪坐了下来,完全挡住了门外家臣门的视线,虽然,现在信长大人盖着被子什么也看不到,不过由不得她不小心。
池田恒兴拉开门让生驹吉乃进来,“吉乃夫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