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待,厚待什么?”浅井久政气得双眼泛红,“都是一起上洛的人,他给了我们什么,什么都没有,在看看义景大人,他不但不知感恩,现在,现在竟然还要赶尽杀绝!”
朝仓义景见浅井久政已经把话题递到嘴边,立刻抬起袖子掩住脸,“长政大人,你我相交数年,难道到今天,您真会见死不救?”
“这……”浅井长政有些手足无措了,如果只是说织田信长如何,他还能反驳的话,对于朝仓义景,他是真正既感激又有私交,他从未想过要见死不救。
浅井久政看浅井长政有了动摇,立刻拍案而起,抓住最能让这个儿子心软的一点,“长政,你还在犹豫什么,你难道真想看到那个织田信长把越前灭国吗?”
朝仓义景适时舔柴加火,“您难道忘记了北伊势北畠具教和南伊势的神户具盛的下场了吗?”他顿了顿,几乎是哀泣出声,“织田信长是魔鬼,是魔鬼!”
作为已经被灭国的大名,北畠具教和神户具盛的下场可想而知。
织田信长可懒得养着闲人,一天三顿饭的去问可思乡否,然后换得对方一句乐不思伊势。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她可没什么慈悲的想法。
浅井长政脸上的神色变化莫测,一时之间,他也没有立刻就把话接了下去。
浅井久政立刻就朝朝仓义景使了个眼色,朝仓义景微微点头表示收到,两人一唱一和,什么也不谈,只是谈交情谈交情和谈交情。
他们两人也算是捉住了浅井长政的弱点,相当重情重义的浅井长政真正的动摇了。
浅井久政看看火候差不多了,就最后舔了一把柴,“不但我如此认为,其他家臣也认为这个时候,到了与织田信长反目的时候了。”
“父亲大人?”浅井长政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闻言有些惊讶。
浅井久政上前几步,拉开障子门,朝着外面叫道,“都进来吧。”
早就在外等候的浅井家重臣们答应一声,随即鱼贯而入,进入屋内坐下之后,他们向着浅井长政深深的低头,“主公大人,请伐织田!”
“你们……”浅井长政扫了一眼进入的那些家臣,心底沉了沉,这些人当中,甚至有之前支持他和织田信长结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