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长轻嗤了声,也不知道是接受了平手政秀的说法还是没有接受,“老师你看完了的话,我就要走了,让天皇等久了可不好。”
正在冥思苦想的平手政秀闻言蓦地茅塞顿开,他知道了,他终于知道了他家主公哪里不对了。
她提到天皇的时候,没有时人一般的尊重感,就和她提到今川义元、武田晴信时一样,吊儿郎当的态度下隐藏的是唯吾独尊的不屑一顾。
所以无论怎样正式的礼服,她才能穿出漫不经心的感觉,因为她心底没有敬畏。
“老师?”织田信长见平手政秀愣住了,便出声催促了下,没什么话说的话,她可走了啊。
平手政秀回过神来,让到一旁单膝跪下,“主公大人,今天去觐见天皇,请恪守之前学习过的礼仪。”不再多叮嘱两句,平手政秀怎么都不能放心。
真是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啊,都到了他这个年纪,他家少主也已经从少主成长为天下闻名的大名,为什么他还要继续担心主公的礼仪问题?
怎么想平手政秀都觉得好心塞。
“礼仪啊,”织田信长手里的扇子拍拍掌心,“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学过礼仪的?”她说的那么理所当然的样子,就像真的一样。
“就是之前……”平手政秀话说到一半怔住了,他想起来了,面前这位还是少主的时候,对于学习礼仪最是兴趣缺缺,只要是涉及到这方面的课程,就常常领着那帮小子逃课跑出去。
自己平时也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因为这个,没少被老主公教训。惹得整个宅院里鸡飞狗跳,老主公被气得要拔刀砍她,她还丝毫不以为意的样子。
平手政秀愣住了,织田信长却是放声大笑,“哈哈哈哈。”笑过之后还是很好心的安慰了平手政秀一句,“放心吧老师,我都记得。”
丢下这句话,织田信长潇洒的转身离开,留下平手政秀在原地就差没捶胸顿足了,他不放心,他真的一点都不放心好吗。
他家主公所谓的礼仪,不会是随随便便往天皇大人面前一坐,就此了事吧。
……越想越可怕,他该不会到最后需要切腹谢罪吧。
老主公,呜呜呜呜,我对不起您,是我没把少主,不对,主公大人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