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织田信长端起茶碗,“茶碗就只是用来喝茶的。”无论是什么制成的茶碗,也不会多一个功用。
看织田信长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千宗易微微一笑,“茶凉则失味。”
织田信长也不矫情,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信长大人,”千宗易笑问道,“我的茶如何?”
织田信长放下茶碗,“茶,只是茶。”
千宗易怔了下,随即笑了出来,“信长大人说得是,茶,只是茶而已。”就像茶碗是用来喝茶,用来喝的,也只是茶。
这位大人,与他想象的完全不同,但比想象的还有有意思呢。
“不过,你的茶我喜欢。”没想到,织田信长竟然又如此接了一句。
千宗易重新给织田信长倒上茶,“信长大人不是说只是茶。”他将茶碗放回织田信长面前,“若只是茶,我的茶未必比别人的好。”
“就算只是茶,”织田信长扫了一眼对面气质绝佳的男子,“也要看是谁泡的。”
“信长大人是在夸奖我泡茶的手艺?”千宗易笑意浅浅。
“不是,”织田信长很诚实的看着对方,真诚极了,话说得坦坦荡荡,不带半点猥琐的,“我是在夸奖你长得好看。”
喜欢喝长得好看的人泡的茶,她就是这么耿直的人!
千宗易怔了下,随即温和的笑了笑,“信长大人真是个有趣的人。”没有半分变色的样子,端的是好修养。
织田信长就喜欢他身上这边静谧平静的气质,还有处惊不变的沉着,她又端起茶碗来喝了口茶,“千宗易先生也是个有意思的人。”
“因为长得好看?”千宗易动作从容的舀起一勺水,完全不像在探讨自己的样貌,那份超然让人动容。
“好看的人不一定有意思,”织田信长扬唇,“有意思的人也不一定好看。”长得好看是老天赏饭吃,而有意思则可以靠自身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