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织田信长虽然对于那些她觉得就快被扫入历史的尘埃中的老臣不屑一顾,对于平手泛秀的热血还是相当欣赏的。
这种急主公之所急的好手下,她喜欢。
因此织田信长随即调整了下脸上的表情,“他们到底是父亲大人还在时的老臣了,又有世代侍奉我织田家的,我才继任家督不久,也不好完全不给他们脸面。”
平手泛秀闻言怒气更甚,“主公大人待他们以诚,他们竟然如此回报主公。”
泛秀啊看不出来,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文绉绉了,这样会显得我这个主公比较没文化。
在心底发散了下思维,织田信长才开口,“泛秀无需如此生气,”她嘴角扬了扬,那是个肆意洒脱的笑容,就如同之前还是少主时一模一样,“要知道我的退让也不是无底线的,”不过是时机未到罢了,“只是做任何事都需要一个名义,这样听起来才会比较有道理。”
“比较有道理?”平手泛秀完全跟不上自家主公的思路。
织田信长也不在意,她手里还拿着那把折扇,在随意着把玩着,“简单的说,就是要师出有名。”她才继承家业,如果贸然对老臣们出手,恐怕会引发织田家的动荡,而且这样说不定会打草惊蛇。她的目光,从未放在小小的尾张一地,但尾张作为稳固的后方,必不可少。
所以这一次,她不出手则已,出手必定以雷霆之势,将所有反对者一举拔除。
她可对拖拖拉拉反反复复一点兴趣都没有呢。
拔出萝卜带出泥,她就等着所有人自己冒头出来,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清理整个织田家了。
当然,她也没有太大耐性陪他们在那里耗着,如果他们的步伐不够快,还不兴她用鞭子抽着他们赶快吗?
平手泛秀还是一脸懵懂的,“主公大人,师出有名是什么意思我明白,但是现在您是什么意思?”
织田信长早就对这个年幼伴当的智商绝望了,所以听到这样的问话,干脆直接点明,“若他们要公然谋反呢?要知道,他们支持的可是信行啊。”
“他们敢!”平手泛秀猛地站起身来,手放在腰间的武士刀上,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拔刀一般。
“不要太冲动。”织田信长扬了扬扇子,“我只是说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