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嘴角的笑容像是在告诉他。
不过是临死挣扎,他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吴是脸色越发焦躁,尤其是在电话一直接听不通后,他在原地打转。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想扳倒我们,不可能!”他像阴毒的舌吐信子,屋里也确实饲养了许多如蟒蛇之类的宠物。
“只要我们想,动动手指就能碾碎你这样的人!”
他不断喃喃自语,那些恶毒的宣言,听在苏清耳朵里更多是无能狂怒。
“吴先生这样自信?”他微微一笑,“又或者说,这到底是自信呢,还是恐惧呢?”
“吴是,你也是折磨苏兮的一员吧?”苏清的话不是疑问。
“在这里曾经又有多少和苏兮一样的女孩,有多少没有逃出来的我?赵真宁愿暴露弱点,也要为了赵昼报仇,可是为什么,不能把你们的仁慈分给别人一点点?”
那双眼睛好像会发光,灼热得能将人烫伤。
吴是哑口无言,不断吞咽唾沫,嘴里却还是干涩。
“赵昼拖行警察致残,肇事逃逸,李一非将他人视为玩物,狩猎玩弄,赵真目无法纪,你也在非法饲养猛兽,把人看得比动物还低贱……你们在做着这些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事时有没有想过,什么是匹夫一怒,流血千里?即便法律无法制裁你们,你们也会得到应有的报应,自食恶果。”
掩去方才的沉重,苏清的反问铿锵有力,深入人心。
吴是如遭棒喝,振聋发聩跌倒在地。
他想赶紧站起来,即使苏清看不到也不想露怯,却发现自己跌倒不是心理压迫,而是真的手脚无力。
水……那个水……
被苏清质问时,他不知不觉喝光了茶几上的一壶水。
可是苏清也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