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台前的镜子里,苏清怔怔凝望:“我还不够任性吗?”
厉海天给他气笑了:“任性的人应该只会自己着想,只要自己过的舒舒服服,不管任何人的看法。”
换作任何一个人来,都不会像苏清分手分得那么果断。
有那么厉害的男朋友护着、宠着、爱着不好吗,安安心心当一个软弱的米虫,不用管任何事情,何必考虑那么多。
“你想做的事情交给我,我一定会揪出那些幕后的人,毕竟我也不想有人在背后打我公司的主意,你想照顾的人也可以告诉他,软弱和依赖并没有错,你可以在一个人面前不用要强。”
苏清身子晃了下,撑在了洗手台。
抗压能力就是这样,稍微松懈一瞬,疲惫感便如水涌来。
“阿清……”厉海天皱眉还想劝。
苏清拿毛巾擦干净了脸,走出浴室:“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不必再提了。”
他就没这个享福的命,也做不来楚珩笼中无忧无虑的金丝雀。
翌日,苏清“慧剑斩情丝”的后果就是必须来理发店,寻求托尼老师的帮助才能挽救那一头狗啃似的头发。
托尼老师表示了谴责:“这哪个小孩趁你睡着给剪的,太欠揍了吧。”
“嗯……女孩子……”
“那女儿是不太好揍。”托尼老师表示了理解,扔给他一本杂志后,努力和其他造型师讨论挽救措施。
“清哥!”背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奔过来,苏清身子一歪,陆朗的熊抱扑了个空。
陆朗讪笑着爬起来,目光灼灼:“清哥你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