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跟过来,他已经把自己蒙着被子甩上了床。

“卿卿。”楚珩叫了几声他都不理。

楚珩便在床边跪坐下,轻柔的声音像哀求又像命令:“卿卿,不要不理我,好吗。”

床上动了动,苏清一把掀开被子,眼眶湿热,嗓音干涩质问他:“楚珩,你交过朋友吗,你有朋友吗?”

苏清真的生气了。

他也是会生气的。

楚珩从不认为他做错了,但他看到了苏清的难过。

他在跟他置气。

可是宣示自己所有物的主权,赶走情敌,他有什么错?

“我跟你道歉,卿卿,原谅我。”柔声像浅浅的春水微漾,苍白的肤色,带着恰到好处的病弱感。

他仰望着床上俯视他的人,伸手去捉苏清的手,置于唇边虔诚地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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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衣回到家,跟生态园一比更显脏乱逼仄的廉租房,坐在客厅良久无言。

陆朗拍完戏回来,她垂头丧气把今天的事一说,小心翼翼偷瞄问:“儿子,妈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陆朗半晌缄默:“没有的事。”

他又想起苏清消失的这三天,苏清原本就是对工作负责的人,如果不是某人,他怎么会不来。

陆朗烦躁地抓着头发,装作没好气道:“你这麻烦的女人,少多想了!有这胡思乱想的功夫还不如做饭去!”

他摔摔打打进了厨房,习以为常自己做饭。

陆小衣抹着眼角的泪,像以前一样骂:“狗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 用一句话概括,前面那么甜,后面辣么……好吧,我错了,求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