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完全没办法对视。

半晌，楚珩启唇：“卿卿，把衣服脱下，让我看看。”

苏清现在就是个古人打扮，还是个受伤的战损少侠，凌虐的脆弱美感油然而生。

要脱衣服，只能先解开腰封，将对襟半边的上衣顺着肩膀撸下。

里面还有打底的里衣，和血肉黏在一起，脱下时苏清不禁轻嘶。

黑眸的瞳孔几不可查一缩。

苏清半身的血衣确实有血包造成的夸张成分，可是左肩接近臂膀的白皙皮肤上，那道几公分长的血痕，还是刺痛了楚珩眼睛。

“也没有很严重吧……”

苏清轻描淡写道，裸露的皮肤因为接触到冷空气而泛起一层红晕，连带脖颈脸颊也红了。

其中却有其他心理因素在。

文斯理都说他的眼睛会惹人犯罪，可明明现在的楚珩，他的眼神才是要将他视奸一般。

一寸寸扫射过他的皮肤，身体，目光如有实质性，化作指尖的触碰。

苏清几乎能想起那种皮肤微凉感触摸他的感觉，是楚珩独有的体温。

楚珩沉默着观察他的时间一点点流逝，他的嗓子就越发干涸。

苏清抓着衣服，咽喉不自觉吞咽。

太讨厌了，这种感觉。

这个男人太擅长让别人失控，仅用目光就能散发诱惑。

“我躲过了长戟上直刺的铁矛……”苏清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出声，嗓音不自觉喑哑。

只是许未稚拿的兵器戟是矛、戈合成一体，除了主要攻击部位的矛，还有横击的铁戈。

他就是被后者划伤了一点臂膀。

“这个不是当急的，”楚珩垂落眼睑，淡声道，“谁害你受伤的，我会一一问过你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