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他了,”苏叶把脚往前一伸,双腿交叠,懒懒道,“他就这样,爱表现就让他去表现呗,歇着不好么?”
“你觉得祁烬这是在表现?”南珩皱眉。
“不然呢?在殷旧那好心肠面前凑过去端茶倒水,天天围在他屁股后头转,如今殷旧那里不用他了,又跑到我们这来献殷勤。”
苏叶仰靠在软垫上,眯着眼睛一脸惬意,他声音不大,也不怕外面祁烬听见。
南珩没来由对他这副样子反感:“你自己喜欢二长老,也用不着这么看不惯祁烬。他入门晚,总觉得你陪了二长老那么久,自己不多侍奉一些,心中有愧。”
“你又知道?”苏叶一挑眉,“就算如此。但我就是比他多陪了殷旧十三年,如何?”
当然不如何。
南珩揉揉额角,移开了视线,有些无奈道:“苏师兄,你都二十二三的人了,何必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计较。”
苏叶柳眉弯起,刷拉一声将扇子合上,玉骨折扇在他指端转了个圈,扇柄敲在南珩头上。
“你这话说的,南师弟,你自己也不过十七八而已。怎么,觉得师兄我欺负你?”
“岂敢。”南珩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好好坐车吧,祁师兄这车倒是赶的有两下子。”
两人话音才落,便听外面祁烬“吁”的一声,马车停了下来。
紧接着,祁烬探头进来道:“师兄,南师弟,是安泽县的县丞来接了。”
两人下车,几步开外,萧听寻和殷旧正跟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说话。
那男人高瘦的身材,一身墨绿的官服,带了一队的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