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间看见对面五位长老中间的那位,似乎特别的与众不同。
因为那个人,一头银发披肩,狭长的眯眯眼,肩膀上,自始至终一直就飘着一个半透明的虚影。
那虚影发髻高束,一身青黑色软甲,看起来威风凛凛,此时正坐在银发男子的肩上,两个人头凑在一起,不知道低声说着什么。
“潘门主,”南珩收回视线,上前一步行了个礼,“门主息怒,门中有弟子偷习您门派的禁术惨死,这本该是他咎由自取。但与他结契的魂灵,却是受您门派中人所制,掌门恐事情闹大,这才派家师和大长老前来问询,还请掌门理解。”
“那有何如?你们可有证据?”潘丰常缩在座椅里,翘起一只脚,“你一个小辈,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我是没什么资格,但门主您看。”南珩说着,朝那边的银发男子一指,“您说契友不是能够随便想请就请的,可我见那位前辈倒是同他的契友悠闲默契的很。”
潘丰常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季臣他是个例外。”
“即便如此,那也证明请契并不如您所言那般难办。”南珩道,“更何况,行便是行,不行便是不行,您这般朝我师尊大喊大叫,恐有失体统。”
他本想说为老不尊的,怕再把老头点炸了,便换了个相对委婉的说辞。
潘丰常眯起眼睛打量着南珩,南珩立在原地,不卑不亢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