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给他当了那么久儿子,扛过他一波又一波自言自语的唠叨攻击,他才不会一件浴袍都舍不得。

云青开启尬聊模式,“你怎么现在才变回来?”

单越微叹,“受了点内伤,身不由己。”

兽人在极度虚弱的时候,只能呈“兽态”,所以哪怕云青不是外来户,是这个世界的土著,也挑不出这话的毛病。

但至于是不是真的“身不由己”,这就只有单越自己知道了。

“噢。”云青应了声,转而又小声问,“你现在好些了吗?”

“比一开始好了不少。”单越笑着说。

“那、那就好。”云青干巴巴的说。

单越温声道:“你做的饭菜真的很好吃,我去过的很多大饭馆都不如你。我觉得我伤势恢复的这么好,你功不可没。”

被认同做菜好吃,云青挺开心的,情绪也没刚刚那么紧绷了,“哈~谢谢夸奖。不过你也帮我编了不少篱笆,咱们这算互惠互助。”

单越调整了姿势,跟云青一样靠在床头。

这是一张一米五宽的双人床,云青倚在靠近墙壁的内侧,单越在外侧。

云青骨架偏小,身形修长,跟壮实挂不上钩。

他本以为一张双人床待两个人绰绰有余,但没想到单越调整姿势后,他感觉空间瞬间变小了许多。

明明……偷偷瞄了下对方那张温文尔雅的俊脸,云青心里嘟囔:真是人不可貌相。

“怎么了?”单越扭过头来,目光含笑。

“没、没什么。”云青僵了一下,脑子里忍不住浮现出今天下午他把猫塞进衣服里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