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寒舒尘。
他披着外衣,手持一盏油灯,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
“你干什么!”郁夕年出声道。
寒舒尘似乎被吓了一跳,手一抖,本就不大的火苗一闪,差点熄灭,他赶忙用手护住。
“我记得你最怕打雷闪电,特地来看看。”
“我才不怕。”还未等他话音落下,郁夕年便立刻反驳道。
寒舒尘看着他强撑的模样,轻笑一声,敷衍道:“行,行,夕年胆子最大,是我怕行不行,我今晚能在你这儿睡吗?”
郁夕年撇过头去,没有回答。
寒舒尘见状,便知他这是答应了,将油灯往桌上一放,自顾自地在一旁的美人榻上躺下。
然后笑着对他说道:“睡吧。”
郁夕年背对着他躺下,窗外雷声依旧,却真的没有那么怕了。
他闭上眼睛,却没有睡着,只是静静地躺着,很快便听到了寒舒尘平稳的呼吸声。
郁夕年撇嘴,哪里有一点怕的模样。
本来阖眼欲睡,却又想到寒舒尘就这么大大咧咧地睡着了,也不知会不会着凉?
在床上纠结了几番,最终还是起身找了一床薄毯给他盖上,这才重新回到床上睡了过去。
-
时光荏苒,春去冬来。
再过几日,便是郁夕年的冠礼。
寒舒尘比他显得更为激动,早早便布置了起来,今日买贺礼,明日备酒席,忙的不亦乐乎。
郁夕年看着他,实在不明白他为何还有心思操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明明他现在的处境,已经有些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