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满是鲜血的手紧紧抓住了安王的衣袖,因太过用力,指节泛白,却还是挣不开安王的手,他想说话,嘴巴大张,喉咙却被死死卡着,只能发出无意义的气音。
安王看着沈岸的脸,皮肉外翻,全是血,什么也看不清,心中有些可惜,他还真的挺想看看沈岸现在的表情。
“陛下的意思本来是连你也不留的,是我看你年纪还小,也翻不起什么风浪,这才好心留了你一命,没想到,你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纯儿的头上,他可是我的命,岂是你这种体内流着脏血的贱民可以沾染的,你以为我让纯儿喊你一声哥,你就真能为所欲为了吗?一想到你对纯儿的所作所为,我就恶心得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安王说着,手下更加用力。
很快。沈岸便再没有了动作,一动不动地瘫在地上,仿佛一条死鱼。
安王嫌恶地松开了手,旁边立刻有人递过来帕子,安王接过,仔细地将手擦拭干净。
“把他扔下去。”安王看着不远处的悬崖,淡淡地说道。
“是。”立刻有人应声,将沈岸抬起。扔了下去。
安王将沾了血污的手帕扔下,望着不远处的悬崖峭壁,面容满是冷峻。
“这件事儿谁也不准说出去,你们继续去戍边,等过个两三年,再把沈岸死了的消息传回大都,至于死因,就说两军交战被俘,折磨致死吧。”
“是,王爷您放心。”副尉立刻应道。
“当年应该斩草除根的。”安王淡淡地说完,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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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为了报复就把鄢纯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简修蕴抱着鄢纯的双手收紧,有些愤怒地问道。
“他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