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桁在王府养伤养了大半个月,最终的结果却是——
大夫满脸冷汗的看着齐桁一直只是勉强愈合的伤口,顶着压力颤巍巍开口:“先生这伤……”
“与你无关。”还不等他组织好措辞,齐桁便随意道:“这本是我该受着的,估摸着等再过个几十年就好了。”
他笑了笑,还安抚了一下这半月来对他很好的小世子:“到时便连伤痕都没了。”
小世子没吭声,只是抿着唇站在一旁站了许久。
直到大夫收拾了药箱出去后,他才忽地出声:“你要走了,是么?”
齐桁一顿,有些意外他的敏锐:“是。”
-“为何?”
-“我同你的缘本就起源于山中那一面,如今缘分差不多消磨了,你也报答了我,我不能在京中久待。这儿的龙脉会被我影响。”
小世子沉默的看着他,齐桁拢好衣袍,又盖上那张白底暗银云纹的斗篷,正计划着今夜悄悄离开,就听小世子说:“你再问一次。”
齐桁:“?”
小世子:“你说不会问第三次的。”
齐桁也并非绝对的一件事不会问三次,只是他嫌麻烦,不喜欢一件事问了两次被拒绝了还要问第三次。
浪费口舌。
故而在小世子提出这莫名的要求时,齐桁自然而然的就问了:“你要做我徒弟么?”
小世子颔首:“嗯。”
他一张小脸没什么表情:“可以留下来了么?”
齐桁:“……”
他一时间没跟上小世子,就听小世子又飞速补了句:“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