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芋点了点头,越发的委屈了起来,忠勤伯府的事若是说出去自己估计三个月的瓜果都被克扣了。若是不说,陆元对真相的偏执程度可谓极致,自己估计要在这里和他不闭眼死磕上几晚上都不能罢休。

“是。”宋芋自知理亏,说话都音如蚊蝇,但还是一五一十不带添油加醋的将自己处于弱势被攻击若是不反击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的境地声情并茂的演示了一遍。

“陈侍郎家的夫人倒是殷勤的紧,都开始为我张罗妾室了,看来陈侍郎家中倒是安宁的很。”陆元说话依旧不咸不淡的,未见有一丝情绪的起伏。但毕竟和陆元交手也有些年头了,宋芋倒是后知后觉感受到了他最后一句话里面的深意。

良久,陆元依旧品着他常年不离口的龙井,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倒是让宋芋心里的大石缓缓落下,不过她心里早就骂了陆元千万次陆狗了。

恐是有诈,宋芋小心翼翼地用着平生最温柔的语气试探着陆元的意思,“夫君这语气,许是早就知道了?”

“娘子可真是冰雪聪慧啊,倒是缓轻了些为夫与你说话还得细细遣词造句希望你听懂的烦恼呢。”

宋芋想起自己那天所说的话很是羞愧,脸红到了脖子根儿。

“我的好娘子,你就不问问为夫听到了些什么吗?”陆元将腰间的折扇抽出,持着扇头将扇柄击在自己掌心,一扣一响,与屋中的滴漏声调应和。

他在等着宋芋的回应。

宋芋依然是默不作声,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准备任由陆狗处置了。

“说我,不举,再者,天煞孤星。”陆元说话时眯着眼睛,脸上带着笑意,宋芋自知这才是他最危险的时刻。

“不过啊,为夫举不举,娘子确实有发言权的。为夫现在要好好保重身子了,若是走在你前面岂不是负了这天煞孤星的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