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澍那双暗绣银线竹纹的登云锦靴潋滟进宋芋的水眸中,明明是站在那里半分不动,也在替它的主人散发着不好惹的气场。

宋芋为自己捏了把汗可真是冤家路窄。

过了良久,宋芋腿间都平生了些酥麻感了,也未听到面前的人声半个音。

宋芋悄悄攥紧了手间的帕子,这狗哔世子存心的?

傅之澍生得本就人高马大,他现下腰背挺直,负着手一脸严肃地站在宋芋面前,半晌都没说话,宋芋只觉得头顶被他目光落的地方有些酥麻,倒是生得不自在了。

过了良久,傅之澍才幽幽然地开口,“傅某真是有幸,竟又与娘子见面了。”他不咸不淡的语气里满是傲慢轻蔑。“免礼。”他很是吝啬地将手挥了下,旋即又背回了身后。

挽星脸上满是讶然,“你们竟认识?”

“宋小娘子都说见过本世子了,你说呢?”傅之澍冷笑,剑眉间平生戾气,他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挽星,“谁给你胆量在宣平候府打听本世子的事情的?这可不是陈家。”最后一句话他一字一顿,几近是将后槽牙磨着警告她。

挽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整个人浑身颤抖,微微收缩的黑瞳里盛满了对傅之熟的恐惧。

饶是傅之澍大笑了一声解释自己是在开玩笑,他星目深处的阴鸷仍是让挽星久久不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