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领里纠纷,你们这水平”陆元挑了挑眉,淡淡地说道:“足矣。”
陆元晚间的时候不太习惯房间里灯火通亮,往往是一盏幽幽灯火便可供他通宵了。
约莫到了子时,外面突然卷起大风来,从窗牖留出的缝隙里钻了进来,将陆元桌上的灯火吹灭。
奉壹幽幽地说了句话,很是应景。
“郎君,该不会是哪个含冤而死的人来找你了吧。”他说话时脸上的表情一脸认真,灯火映在上面,将面部划分为了明暗。凉风吹到他身后站着的恕己身上,后者背上登时汗毛直立,只觉悚然。
陆元依然将目光凝在手间的话本子上,他连眉头都未曾蹙一下,眼里也是无波无澜的。
他将掩藏在话本子里的信封缓缓拆开,将里面的信笺取出,展开一看
——竟是空白的。
无字书信。
方才灯火吹灭的时候飞扑进来一只信鸽,现下它正停歇在陆元的手边将头抵在他的虎口处瞪着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看着那无字书。
陆元轻轻地将鸽子握起,触碰间,竟感觉到了些粗糙的颗粒藏在鸽子的羽毛间。
陆元吩咐奉壹重点灯,然后从抽屉中将镊子取出,细细地将鸽子羽翼间的颗粒捻出。
竟是明矾。
陆元明了,这是矾书。
便立刻让恕己熬制五倍子水,熬成后浇洒在书信上,字迹顿显。
快速读完后,陆元握住信笺一角投入了灯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