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爱脑补的人最可爱。
风和日丽,微风轻拂,合欢花树翠碧摇曳,满树花卉如少女手间的叠扇又如腼腆少女脸上的两团红晕,幽幽然间有淡雅芬香缭绕。
宋芋把玩着手间的一只合欢花的青梗,眼神落在楼下离杏花楼不远处的一架挂着英国公府图腾旗帜的八銮马车上久久不离。
马车在此处已然停靠了将近一刻,也未见车中有人下来,亦是不见遣派有仆从到这四处来置办。
“小娘子在瞧着些何?”芸娘弯着眸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问道。
宋芋将神思收了回来,“之前可遣人去打点了里正?”里正手中管着一坊的赋税和户口,虽说是个小官,但是在一坊内经商,若是与他们打好交道,定是要比不来往要顺畅的多。
这临仙阁虽说是交由宋芋及宋祈渊在操持,但是他们与宋润莹有约,不得抛头露面让旁人知晓,故明面上的主理人便是从前杏花楼老板的庶女芸娘。
芸娘点点头,她本以为宋芋要过问她关于这架马车主人的事情。但瞧着宋芋又将眼神落了去,她的情绪全然蕴含在了那双清澈的杏眼中,让人一瞧便知。芸娘看了眼楼下拥堵成墙的人流,笑道:“兴许是这人太多,挡了贵人的路,应是遣人将这路途疏开,并与这贵人赔个不是的。”
“也是。”
“吃点?”迟珩将一只包装精致的糕点盒子拆开,将几只洁白如玉、桂香浓郁的方正糕点用油纸隔着放在了琉璃盏中,他故作姿态悠闲,目的嘛就是为了膈应陆元。
陆元今日点名要去醴泉坊吃醴鱼臆,也就是一种甜味鱼胸。但现下都在光德坊耽搁了快一刻半了,去了这醴泉坊还得排队侯桌,陆元下午还有公务要忙,想来是来不及了。
“此点清甜爽口、入口细腻化渣。”迟珩一边品着一边评价到,本是不为所动略略有些烦躁的陆元瞥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