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自知自己是冲动的,并且宋芋的看法现在对他的影响颇深。

那知一眨眼的功夫,方才在他眼下低着头沉默地扒拉着混沌的宋芋,竟然将碗一拍起身了去。

宋芋是摁不住自己了,她腆着笑将妇人扶起来,看向还在吹鼻子瞪眼的酒肆阿郎,“阿郎何必与一介女流之辈大动肝火?这不失了你的风度?”

只见他叉腰哈哈大笑后,用鼻孔瞪着宋芋极为不屑地说道:“进我这消费的都是爷!何来的男女之分?”他又阴恻恻地看了妇人一眼,“想要在我这里闹事哗众的,同样无男女之分!”他狠狠地啐了一口。

就事论事来说,这阿郎本就不占理的,但就是凭借蛮横无理欺软怕硬占了上头。宋芋看不下去了,想再和他辩驳几句,却被宋祈渊摁住了肩膀。

宋祈渊赔笑道:“舍妹年幼,一腔热血昏了头,阿郎莫怪,阿郎莫怪!”他又附在宋芋耳边低声道:“这人可不是咱们能招惹的主,差不多得了!”他看到宋芋动怒的样子,竟陡然冷静了下来。

宋芋握住妇人不停颤抖的削肩,她脸上的神色愈发执拗。

“若是我与阿郎打个赌,我赌赢了你便将这位婶的咸杬子全部购下,并且要当众向她道歉。”

“若是你输了呢?”他上下打量宋芋,眼冒金光。

正当宋芋思索之际,他一句冷冰冰的‘你们也没什么资本能和我赌’让她犯了难。

“若是我输了,与我们相邻桌几位客官的食钱我出四倍的价格担负!”宋芋伸出笔直的四指显示出她坚定的态度。

“什么?!”

同样的话语,宋祈渊表现出的是瞠目结舌的惊讶,而感觉有免费午餐到来的食客却是莫名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