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宋芋的手艺以及不时迸出的新鲜点子,他怎么也不会有撑起宵食摊去营生的想法。

宋芋生得秀逸柔美,对待生活蓬勃向上。

若要论,她才是长青不败,生机盎然的竹。

而他宋祈渊,凭借着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听了从前狐朋狗友的谗言想着一本万利,将兄妹二人的心血‘团灭’之后,他自认他便是那个蛀虫。

从前,他连一个兄长护好姊妹的本分都未曾做好半分,但经‘沈鸡柳狗’蓄意闹事,并且串通官府的人逼得他们二人在扬州无丝毫立足之地,赵刺史这个瘪犊子更是屁都不放一个,任由着他们像过街老鼠一样被欺负。

好在关键时刻,在长安的姑母向来了信,兄妹二人便沿着运河上了去长安的路。

宋祈渊将帕子叠好放入了袖中,他深提了一口气后,将眼睛睁开,正对着从窗棂透入的初阳。

从前的宋祈渊已经没得了!

现在是钮祜禄、祈渊!

“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宋芋又在梦呓。

“陆陆元?”

“真真好听”宋芋发出了甜甜的笑声。

听到陆元二字,宋祈渊脑间一炸。

他搁在宋芋下颌握着帕子的手一滞,嘴角止不住的微微抽动。

陆元?

宋祈渊蹙着眉头思索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