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这是怎么了?”

宋祈渊吸了两口气平复情绪。

他委屈得很,眼里噙满了泪水,却又倔强的咬着唇不让其淌下。

他十分愤懑的说道:“沈姨娘那个臭婆娘,七天前卷了家产,现在就和隔壁老王如胶似漆的招摇过市。我撞见了气不过就将老王打了一顿。”

“这老王也是怂!打不过就去叫打手,五个人才把我给撂翻。”宋祈渊鼓着腮帮子抚了下自己的头,他眼里闪烁着光,似乎在追忆什么光辉往事。

宋芋清咳后尬笑了两声,她指着香肠嘴,“这个呢?”

沈祈渊沉吟了良久,“那个毒婆娘仗着底下狗腿子,说我出言不逊要以长辈的身份教训我。”

他猛地在案上一拍,粗碗登时跃起三寸高,“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擒住我的手脚,然后在我嘴上涂蜂蜜,又将装满蜜蜂的麻袋罩我嘴上。”

宋芋一时没忍住‘噗嗤’了出来。

根据原主的记忆,宋祈渊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换作现代,也才大学毕业没多久。

何况之前还是个风雨在手的纨绔子,而一夕家变,突遭这般社会毒打自然是承受不过来的。

说起这姨娘,她就想起这便宜阿爷靠‘宠妾灭妻’这一举,声名京师和扬州。

当初在长安京官做得好好的,一次随老师下扬州采风,那知就被二十四桥的瘦马迷了心窍。

渣爹的老师还算耿直,专门将他安排到扬州刺史手下做上佐。

虽说是个闲职,但在扬州这个一砖头下去遍地躺得都是富得流油的人的地方无疑是件美差!

一连在扬州声色纵乐了近二十年,不知又由了那个高人指点迷津。怒辞上佐,担着些钱绢就入了京。

在工部任虞部主事四月有余,平康坊都还没逛透呢!前些月就因水利出了问题,连带着一同入了金吾狱。

又因为他老师在朝廷中有所站队,别党当然要借此宗大作文章了。

这不,宋芋晕倒那天来的正是御史台和大理寺的人。

万般皆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