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攸宁原本正在帮这家主妇用薄竹篾编一只小竹箩。看见阿飘一直在自己身边徘徊不定,不由得放下手中的活计,直起身看着他。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阿飘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道这女人气势怎么这般足,也就只有绿竹这个迟钝的小丫头不会怕她。
“你不是四处为人驱邪缉凶的游方道人么?这里出了如此稀奇的命案,你就一点也不好奇?”
原来这座县城近几日已经接连出了七宗人命案子。死者身份各不相同,彼此间并无明显的关联,年龄上也是男女老幼不一而足。唯一的共同点便是死者都被人割去了舌头,除此之外身上并无其他明显外伤痕迹。
正是因为此地出现了一系列的剜舌杀人事件。官府侦查已久,毫无作为。而且受害人之间根本毫无联系,几乎都是普通农民或者是匠户,平日里大多不太可能犯下与人结下死仇的过节。这看似是无良杀人犯随心所欲犯下的案子,正是因为毫无关联,才导致破案无望,以至于全城都遭到了封禁。
初闻这消息时,李攸宁觉得十分蹊跷,也曾顺道在城中四处查看了一番,可却没有发现一丝一毫妖邪鬼祟为害的痕迹。甚至那些被剜舌惨死的受害者,都没有一人因为怨气郁结而化身成怨鬼孤魂的。
李攸宁:“这里没有任何妖邪作祟的痕迹,那些命案恐怕只是人为故布疑阵。应该交由本地的官府,我们不方便插手其中。”
李攸宁对这件事虽然感到奇怪,却也苦于毫无头绪。如果真的只是人为作恶,那她作为修行之人的确是不方便出手。
阿飘不解道:“这可是已经闹大的案子,死的也不是一个两个。如果这些人真有本事解决,那还至于闹的这么严重吗?”
李攸宁没想到阿飘虽然没了记忆,倒是仍然保留着侠义之心。她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道:“修行之人不能轻易乱人气运沾染上不该沾染的因果。何况人心诡谲,有意借鬼神之名为祸,自然包含了无数机巧的心思。我们虽然会降妖除魔,可未必就比他们聪明,断案追疑自有擅长此道的专人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