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素问朝久别重逢的师傅恭敬施礼。抬起头时她脸上神色满是复杂。像是来不及确认惊喜,又像是有些难以置信。
简单的叙述了几句心中感怀,便开始关心起曲云清此时的身体状况。
曲云清:“我的身体无恙。”
虽然师傅说的笃定,可曲素问却像是不大相信,执意给曲云清问了一脉。
脉相不沉不浮,和缓有力。内息平稳,不疾不徐。
经脉通畅,灵力丰沛。
她偷偷瞄了一眼曲云清光洁白皙的额头,反复确认上面已经没有半点印痕。
这灵力丰沛……不应该呀……
曲素问神情凝滞,口中自言自语:“她竟然真的成功了……我还以为她是……只不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昨日她见到曲云清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师傅额心的固元印以破。这偌大的玄霄派,至少是近二十年都只有自己和李攸宁,硕果仅存的两个活人。
她自认自己还不算瞎,早就发现李攸宁对曲云清抱着不可言说的狎昵心思。
当年自己眼看着小师妹因为求而不得,将师傅的遗体变成一个对她唯命是从的木头人。她却有心无力,难以阻止。于是只能将自己锁在后山的幽篁别苑,终日苦读医典,不再去管那作天作地的李攸宁。
可在那之前,她曾与李攸宁不知多少次确认过曲云清的生死。每每探查均是如同一汪死水毫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