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又是此消彼伏的讨论声,个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对未来充满了奔头。
常老爹却冷静道:“咱们这又不是停靠的港口,那些船就是路过,也不一定会停啊。”
“是啊,咱们这穷山僻壤的,没谁会停啊。”
话风一下子又倒下另一边。
常喜乐道:“若是现在的模样确实不成,可要是咱们的东西做出名声,大家知道这地方原来还有这样的好物,那可就不一定了。而且之前我去打听,我们正好在两个停靠口中间,且咱们这一节河道挖得很适合停靠,所以只要咱们把那处发展起来,也就不怕不吸引人过来了。不过这些都是久远以后的事了,现在先把咱们眼前的事捋顺。”
“对,对,又给扯远了,咱们再胡说八道,今晚上都得在这打地铺了。”
大家伙顿时哄笑起来。
常喜乐道:“明天你们两家暂时就比今天多个五成吧,我们家还跟以前一样。我们之前没有卖到晚上,也不知道啥个情形,先探探情况再说。而且再多了,锅啊料啊啥的也不好带,得做过一阵了,知道怎么弄了才能多加更多量。”
商议好大家各自散去,常喜乐让二房的人暂时留下。
马二婶还以为他要指导供货的事,按照常喜乐的说法,他们这一环节是最关键的。这里出了岔子,前面的生意都得玩完。
“二婶,你们家喜宝以后有啥打算啊?”
马二婶没想到常喜乐会说起这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啊?喜宝,喜宝咋了?”
常喜乐笑了笑,马二婶这才回过神,深深叹了一口气,“还能咋样,他身子骨不好,又不像你是个会读书的,以后只能靠你们还有姐姐、姐夫们帮衬。”
常喜宝是马二婶好不容易生下来的,那时候马二婶年纪已经有些大了,这一胎一直不太稳当。生下来更是跟小猫似的,隔三差五就生病,这一直是二房的心病。几个姐姐都嫁在村里头,一方面也是桃源村不喜外嫁的缘故,另一方面也是为常喜宝打算。
常喜宝以后是没法子干啥重活的,只能靠亲戚们的帮忙。
其实也不至于身体弱到这地步,只是他是二房的独苗,大家宠得厉害,就怕有什么闪失。跟常喜乐似的从小啥活都不用干,还不用像常喜乐一样恨不得扎进书堆里。所幸这孩子是个乖巧听话的,目前也没有给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