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依然保留着尖牙与红眼，只不过一代代转换而来的吸血鬼能力越来越弱，在日光下也能如常出现，而一旦被捉到后戴上了标记的项圈，他们就彻底失去了自由。

但应该感到庆幸的是，他们不老而出众的容颜让他们免于被烧死的结局。

为了生存，绝大多数的吸血鬼都已经甘愿在人类的脚下委曲求全，以换来更长的生命，而狂妄自大的人类也非常享受将危险的猎杀者拔去爪子的征服欲。

可也许，他们终有一天会养虎为患。

周佟瞥了一眼人群中跟在人类身边戴着项圈的几个吸血鬼，个个都很养眼，乖顺听话，还有的不安的动来动去，脸上露出难堪的神色。

别人一看就知道缘故，毕竟人类花费大价钱买下美貌的吸血鬼，几乎都是用来当泄欲工具的。

在吸血鬼脖子上的项圈上停留了几秒，周佟目光一暗，看向身旁的陈宴。

陈宴对路上随处可见且处境凄惨的同类视若无睹，只慵懒的倚在周佟怀里，百无聊赖的滑着手机看娱乐新闻。

他是活了几百年的吸血鬼，从没被人类抓住过，脖颈上干干净净的。

余光无意瞥见屏幕上一张张俊美非凡的明星面孔，周佟皱起眉，盯着陈宴停在屏幕上的指尖。

他知道陈宴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因为陈宴曾经无意间说过，好看的人喝起来也好喝。

上帝总是有所偏爱。

周佟靠近一些，指节拂了拂他散下来的金色头发，貌似无意的问。

“看什么呢？”

“没什么，现在的明星都好假，一股子整容的脂粉气。”

陈宴并不介意他看自己的手机，因为他没有任何秘密，手机只是为了适应现在的人类社会而使用的通讯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