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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普里克先生在听的过程中会突然提出某个理论,问米娅有没有尝试过这个思路。

米娅就欲哭无泪:“对不起先生,这个理论我头一次听说,您能讲慢一点吗?”

普里克就不断地挠头,挠的就是他秃的部分,看来他秃成这个形状不是没有理由的。

他觉得自己已经讲得很明白了,这还有什么不懂的?不就是一个理论吗,还要怎么慢点讲?

总而言之,沟通起来不是特别顺畅。

至此,米娅都认为自己是比较正常的那一个,是普里克先生过于厉害了——人家可是基础科学研究者,和米娅他们当然是云泥之别。

直到小组成员一个又一个前来报到,她开始察觉事情并不简单。

第二个到的是一位医学家,她在进来前事先询问只穿实验服够不够,需不需要穿上防护服再进来。

是一位女士的声音,声调略显低沉,但声音很活泼,似乎心情不错。

普里克先生立刻起身为她开门,告知辐射样品已经收进隔离室,现在可以直接进来,还热情地和女士握了手。

然后普里克先生让开身子,米娅和托马斯才看见那是一位约莫50岁的女士,戴着厚厚的眼镜,笑得让人如沐春风。

米娅和托马斯刷得站了起来——他们其实对医学界大牛知之甚少,但看普里克先生对这位女士的态度,就知道她不是一般人。

普里克先生很快介绍道:“两位,这位是医学家安德女士。安医生,这两位是来自国联化研所的研究员,米娅小姐和托马斯·米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