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但就目前看起来,你依然是一个人在做这项研究,这就说明他没有建立多领域联合研究项目——让研究员独自去做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所了解的皮克西西可不是这种人。”沃尔夫说,“他的鐖武作战计划,大多数造诣较高的科研工作者都是不会赞成的,如果联合研究真的建立起来,说不定会由一些大人物来领导研究项目,到那时皮克西西就未必招架得住了。”
“会吗?不是说科学界很少有人为此发声?”
“那是因为国际联邦的压制,还有不愿染指政治的心态。现在鐖武已经危害到地球,我想很多有影响力的学者们就要开始活跃起来了,尤其是化学界。这对我们来说几乎是必然——你还记得第一节化学课的第一个知识点学了什么吗?”
米娅想了想,答道:“元素周期表。”
沃尔夫语塞片刻,继续提示道:“第一节化学实验课呢?”
米娅又一思索,答道:“仪器名称。”
沃尔夫困劲消了大半,他有些不耐烦了——这孩子好像永远接不上他的话茬:“我是说注意事项那块儿,仪器名称跟我们正聊的事情有关吗?”
米娅这才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不得将试管口对准自己和他人。”
“这就对了,”沃尔夫这才满意道,“学习化学的前提,就是不得用我们所热爱的科学去做任何伤害自己和他人的事情,皮克西西率先违背了整个化学界的道义。一个人的一生中要学习很多学科,而在这些学科中,化学是最晚走进人的学习生涯的,这是因为它的困难。同时,化学也是操作规范最多的一门学科,这是因为它的强大和危险。试管看似单薄脆弱,但在皮克西西手中,它可比枪支可怕得多。我看见你同样拿着试管同他对峙,展开了一场响彻宇宙的枪战。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现在的事实就是这样子,砰。”
沃尔夫说着拿手指比划了个枪的形状,冲着米娅的方向抖了抖,然后手臂无力地垂下去,就好像他刚才被枪打死了。
米娅有些想笑,但她又觉得沃尔夫说这些话不是让她笑笑了事的意思,于是就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