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医狐叹了一口气,“宴清,我可以帮许玦续命,可兔子精就好比一颗夺命丹,随时可以要了许玦的命。
你们换心后,转接术也会转移,再加上你法力高深,可以反过去控制兔子精,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知道你心疼许玦,不愿意他受剜心之痛,可如今不受也得受了。”
宴清张了张嘴,好半响才开口,“他以后还会有心钝痛的毛病吗?”
白医狐敛眉沉思,想起翻阅的古籍,他不确定地摇了摇头,“这个说不准,不过也并非无药可医。”
宴清点点头,“何时开始?”
“等我两日,准备好所需的药草,便可以开始了。”
“好。”宴清坐在床沿上,抬手轻轻抚摸许玦的脸,看着人身上的血衣,他皱了皱眉。
许玦那般喜欢干净,怎么能让他这副模样呢。
宴清出去了寻了热水,小心翼翼替人擦拭。
等看到许玦胸前的血窟窿时,他周身的怒气犹如狂卷的暴风雨,带着波涛汹涌的气势,灭绝所有生灵。
他拧了帕子,一点一点小心擦拭。
等打理好一切,宴清有种从未有过的疲倦。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护好这人,却不想只是离开片刻,这人便受了伤。
许玦,以后我去哪里,都带着你好不好……
我只求你……别在受伤,别在难过……
我想给你最好的,可却总是让你经历生死。
以后……我们都不准多管闲事了,我不准备你救灵兽,我也不捡了……
我们过好自己,好不好?
宴清倾身,在许玦额头落在一吻。
外间的灵草青葱正好,零星几株还绽开了花朵,吐露着花蕊,任由蝴蝶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