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板着脸走到许玦跟前,将药碰的放在一旁的凳子上,药汁四溅,湿了凳面。
“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个医者?”
许玦回过神来,他看了白医狐一眼,想说你不必花心思救我的话,对上那双怒不可遏的眼睛,他又咽了回去。
“我同宴清说了。”
“说了什么?”白医狐朝药暼了一眼,示意他喝了。
许玦端起药碗,一饮而尽,他抬起袖子擦了擦嘴,才说:“剜心的事。”
白医狐用舌头顶了一下后槽牙,他皱着眉,一脸复杂,“你是不是在找虐?你同他怎么说的?”
许玦也没生气,他甚至觉得白医狐说的是对的,也不知道是经历过死亡,还是害怕面对,他总是克制不住心里的那股冲动。
他也知道不应该这时说,宴清才从他的事情上缓过来,突然告诉他,你傻了吧唧被人利用剜了心,任谁也不能心平气和。
宴清的脾气,已经算好的了。
白医狐听他说完,暴跳如雷,想把人打一顿,这两人也是够折腾。
既然都死过一次了,忘掉前尘往事不好吗?
非要死拽着不放,还有那个魔尊,做事就不能做绝一点吗!
让两人都想不起不就好了!
非要翻来覆去揪着不放。
“许玦,你不是也把心给他了吗?我可记得傅烬说,你是硬生生挺到心脏拿出来的。”
“你把你为他做的这些告诉他不好吗?”
白医狐叹了一口气,这世间的情爱,他是不想碰了,一个人也挺好,何必去执着于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