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抬起不可置信的眼睛,为什么他的心会这么疼,“他没出过偏殿吗?”
小狐狸满腹不解,“不是大人不让吗?他发呆时,便打开窗户,一站一整天,要么就是拿着笔写一天。”
宴清压抑住怒气,“你为何不禀告?”
“我同大人殿中的小狐妖说过。”
宴清心一窒,他想起了,那日小狐妖战战兢兢禀告,说小美人什么来着呢?
他竟然未放在心上,原来……是他的错!
他刷的站起身,走了两步说:“请请白医狐。”
小狐狸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宴清大步流星,到了屏风后,可正当脚准备迈进去时,他犹豫了。
如今小美人该如何看他?
他突然没有勇气进去了。
他拳头攥紧,连忙深唿吸了好几口气,才从屏风出来。
床上的人同他走时一模一样,就好像把他的话当了圣旨。
薄薄的一片,在床上显得没有丝毫生气。
仿佛风一吹,便能将人飘走。
他想起同人第一次见面时,分明那双眼睛那般灵动,如今却死气沉沉,毫无生机。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小狐狸顶撞他的话,丝毫没有错。
他目光不由落在许玦脸上,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眼睫偶尔颤抖一下,像是被惊扰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