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的小太子瞧见他,一口一个美人,偏偏忘了御花园的话。
戚论衡博览群书,先帝也是看中这一点,太傅管不住小太子,至少能够从戚论衡那感受到差距,沾点好习惯。
戚论衡坐褚景旁侧,只要小太子一打瞌睡,他便敲人桌子,褚景醒来一瞧是他,瘪着嘴委屈又不敢言。
此后戚论衡还问过褚景,为何怕他?
褚景那时候六岁,他说:若是你走了,便又剩孤一个人了。
先皇先后为了让太子成才,偌大的学堂,只有太子一人。
于是后来,戚论衡总是把最好的给小太子,每每惹了小太子生气,送上礼物,小太子便是一副口是心非的模样。
嘴上说着不喜欢,眼睛却轱辘转着黏在礼物上,巴不得赶紧揣进怀里。
戚论衡抬手抚上祁景手上的脸颊,眼神微暗,“阿景,抹药了吗?”
脸上的手干燥温热,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祁景眼里不由闪过一抹眷恋,他轻轻嗯了一声。
戚论衡没错过他眼里的眷恋,他心跳快了一拍,心底的答案唿出欲出。
不过下一秒,祁景已经拂开了他的手。
戚论衡一怔,对上那道擦伤,只觉得刺眼的要紧,恨不得把所有的伤药拿到祁景面前,催促它赶紧好。
祁景撇开脸,转移话题,“你吃饭了吗?”
刚过一点,眼前这人西装革履,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不用想也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路上吃饭没有。
“有推荐?”戚论衡挑眉,目光落在祁景毛茸茸的猫头拖鞋上。
祁景看他眼底闪过一抹笑,目露寒光,周身散发着怒气。
若是戚洛阳在这里,大概会躲在角落,小声嘀咕:这怕是我大哥附身了!
“没有笑你。”戚论衡不由想起许玦的那只猫,虽然可爱黏人,但偶尔也会露出爪子挠人。
祁景送了他一对白眼,“还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