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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景垂下眼睛,视线似有似无的落在祁夫人手上,他忍住想拂开她的冲动,暗自思忖,现在看来,妈妈即是母亲的意思,爸爸则是父亲,可他为何到这里来了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看向雍容华贵的妇人,不由感叹这真是一个鬼斧神工的朝代,竟然连女子的妆容都这边精美别致了吗。

“你当真是我母亲?”

祁夫人一愣,张了张嘴,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褚景皱了皱眉,秉着多说多错的原则,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再张口。

病房内,安静诡异的氛围弥漫在两人之间,似乎谁也没打算打破这份沉寂。

祁夫人放开祁景的手,僵硬着笑容说:“忘了呀……忘了、好,阿景还能想起什么吗?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褚景看祁夫人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涌起一抹酸涩的难受,褚景皱了皱眉,这不是他的感情。

他摇了摇头,没说话。

祁夫人眼泪唰的掉下,她双手扣紧,依稀可以看见手劲下泛白的皮肤,倏地她偏过了头,优雅的擦掉眼泪,笑的比哭还难看说:“阿景,对不起,妈妈失态了。”

褚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他应该安慰妇人。但是长久的帝王生活告诉他,不应该有妇人之仁。可怕的自制力,让他脸上除了紧蹙的眉毛,再没有其他动作。

祁夫人也知道自己现在在他面前犹如陌生人,何况医生也说了,可能是之前的记忆太不愉快,祁景不愿意回想起,自动封存了记忆不说,甚至在某些认知上还有紊乱的迹象,她只好放松了语气说:“你叫祁景,我是你的母亲柳絮,你父亲是祁升海,你还有个姐姐祁露。你出了车祸,这里是医院。”

如此说他现在是祁景,不再是褚朝的帝王褚景了么?他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车祸,大概是祁景的死因,而医院应该同太医署是一个意思,他垂下眼睫,顺着话问:“父亲同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