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闪过一道自责。

繁光却以为他又有了点想法，打了个颤，连忙可怜巴巴地看他：“不、不要了……”

陆灵森：“……”

本来是没什么想法的，现在有了。

但是基地里的人都在等着了，陆灵森不好再耽搁，便强行克制着自己，让副官送两身衣服来。

他的衣服都在刚刚的时间里被弄脏了，也不能这么穿着见人，飞行器上倒是有备着他的衣服，但眼下繁光这什么都没穿的样子，再看下去，他怕又克制不住自己，于是干脆把自己在飞行器上备着的衬衫先给他穿上。

衬衫十分宽大，落在繁光身上要遮不遮的，反倒比不穿还要命。

陆灵森喉结滚了滚，别开眼。

繁光趴在他怀里，缓了一会儿又有了精神，他小声道：“不下去吗？”

“你要这样子下去？”陆灵森眯了眯眼，扫了一眼他衬衫下空荡荡露着两条腿的模样，神色有点危险。

繁光低头看了看，立刻意识到不对，连忙摇头。

他安静了一会儿，忽地道：“陆陆今天什么安排啊？”

陆灵森不疑有他，道：“上午是第七军团基地视察，就新老接任问题研究讨论，结束后……”陆灵森报了一下行程。

繁光转转眼珠子：“很重要？”

“还行。”陆灵森轻描淡写。

但繁光和他相处这么久，还是知道让他说“还行”而不是直接无所谓的行程，应该是比较重要。

于是他嘿嘿一笑，一个恶作剧涌上心头，他品了品，觉得可行，不由笑得像个偷腥的小猫咪一样。

陆灵森一看他这满脸调皮的样子就知道他要使坏。

小猫崽子多数时候是天使，偶尔会是小恶魔。

陆灵森不动声色地看他。

繁光若无其事十分自然地亲了亲他。

陆灵森身体一僵，眼里流露出一丝深色，一动不动地盯着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