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发现的。”鬼君州的声音极淡，淡到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悲伤。

“寂灭山脉。”雪无炽没有丝毫的隐瞒，选择了摊开，就不会再留下来。

“寂灭山脉？我似乎没有漏出什么破绽？”鬼君州收回抬头看天的眼神，看向雪无炽，眼里是寻问。

“我们相处十多年，你的很多习惯我远比你清楚，比如你的左手小指曾被我用箭射伤过，以至于很你的左手小指无法弯曲。

比如，秦庄主你文武全才，无所不能，可偏偏却是一个厨艺白痴，连烤个肉都不会，每次烤出来都是外面黑炭，里面却带着血丝。

再比如，秦庄主看似豁达实则是个怕黑的胆小鬼，晚上睡觉时总是两手死死的紧握着，以免自己害怕的拉着身边的人。再有。”

“无炽，够了”雪无炽说的云淡风轻，可是鬼君州却听的心烦意乱，越听越有几分自我厌弃的感觉。

即使是别有用心的相处，可人心总是肉长的，他鬼君州并非草木，十多年的友情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如果他真能做到那般狠心，那么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就不是雪无炽了，依雪无炽对他的信任，他有很多机会可以杀雪无炽。

兄弟十多年，他和雪无炽都很了解彼此，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所以很多事情他才能时时先雪无炽一步，又恰当好处的放水，因为他们太了解了。

而雪无炽能通过一些细小的事情发现他的身份也是理所当然，鬼君州苦笑，他一生难得任性一次，想要陪着雪无炽与南宫晨黎安安静静的走一段，却不想正是那一段时间的相处，让雪无炽发现了他的身份。

“秦羿风，你以为如果不是知道是你，我会放心把南宫晨黎交给你，你以为我不确定是你，我会选择牺牲自己去救你和南宫晨黎？秦羿风，到现在，你还不承认吗？”说到最后，雪无炽的声音已有强压下来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