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他们明白，他们此时的心情之复杂是笔墨无法形容的，因为他们一个是雪无炽，另一个是鬼君州。

站在悬崖边上的黑衣男子也就是鬼君州，见自己开口了可半天却等不到回应，双眉紧皱。

黑衣下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他只是迎向雪无炽打量的眼神，镇定的再说了一句。

“雪少主，深夜相约不知所谓何事？如诺只是约本少主来此看夜景，那么恕本少主不奉陪。”

说完，就迈步准备从侧面离去，看不也看面前的雪无炽。

今天看到熟悉的记号，鬼君州鬼使神差的来到约定的地方，心里有着几分期待又有几分担心，一个晚上故做镇静，想要离去又想看看雪无炽到底知道了多少，而知道了一切雪无炽会如何做？

依雪无炽爱憎分明，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性情，怕是从此就是仇敌了，一想到这个可能，黑衣下鬼君州的双手在颤抖。

“事情还没有开始谈，你就要走？”雪无炽看着鬼君州转身离去丝毫不在意，待到鬼君州走出十步远后，雪无炽才冷冷的叫说一个名字。

“羿风。”

当脑子里某根弦似乎松了，鬼君州的身子前倾，右脚半抬起，可却生生踏不下那一步。

他知道了，雪无炽知道了。

不仅知道了，还说了出来。

鬼君州一直明白依雪无炽对他的了解，早晚会知道的，可没想到会是这么快，鬼君州一直以为依雪无炽的骄傲即使知道也不会说出来，毕竟对背叛者，雪无炽从不手软。

就好像他一般，当秦羿风死了，当那个叫秦羿风的男子永远不存在，这样大家都好，这样至少那个阳光爽朗的秦羿风还会活在他们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