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生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另一只手插着腰,一脸的凶相,
“你t是聋了是吗?”
陆凌川愣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睛,说:“我刚才没听见。”
“哦,”闻言,那个男生扭头看向他的伙伴,咧着嘴角笑了起来,“娘娘腔说他没听见。”
身边的人跟着他一起笑了起来。
他们的笑声很刺耳,他们把语言作为最锋利的武器,像刀子一样扎人。
下一秒,
那男生一把夺过陆凌川手中的书,“艹!在看什么呢?”
意识到手中的东西被人抢了过去,陆凌川蓦地一下站了起来。
那男生粗暴地翻了一下,发现是他们的数学教材,于是他嫌弃地骂了一句,“哦,娘娘腔就喜欢在体育课上看这种东西是吗?”
陆凌川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对方手中的书,那个男生将书举得很高,那个位置他根本够不到。
他的这种反应似乎更加激怒了那个男生,对方嫌恶地看了他一眼,骂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你t是不是gay啊,恶心死了。”
闻言,陆凌川的长睫蓦地颤了颤,明明天气很热,但一股凉意却从他的脚底升到头顶,就好像有一盆冷水迎面浇了下来一般。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他的存在本身似乎就是一个错误。
想到这,他的头愈发地低垂下去,像个鸵鸟一样躲在自己的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