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国子监正在举办大射礼。
一众礼官清出了国子监中央的庭院作为射殿,庭院中摆着十几张桌子,分别在东西两侧,两旁还摆放着乐器,因这大射礼场面壮观,仪式庄重,每场射毕都会有奏乐庆祝。
若是一箭穿透靶心,称为“红矢”,旁边的礼官会鸣乐奏笛。
若是连发三箭,且全部射中靶心,则称为“三连珠”,在场的所有人都会为其喝彩,礼官也会奏大乐,行大礼。
庭院的白墙前放着箭靶,距箭靶九十九步远的位置处划有一道红线,射箭者需站在红线后面的位置。
而一旁的偏殿中则摆放着许多供参与选手练习的草靶与射具。
作为新科状元,秦鹤洲站在人群的最中间,他身着一袭白衣,黑色长发束起,颊旁的几缕碎发随风飘动,袖口利落地挽着,身后是红砖绿瓦,杨柳纷飞。
按照顺序他也是最后一个上的,而此时,已有人站在那红线前,搭弓挽箭,跃跃欲试。
因这翰林院见习的缘故,薛绍仪可以明显感知到秦鹤洲这两日与陆凌川的关系似乎近了不少。
就比如,今日他站在这状元与探花身边时,气氛就没那么尬了。
“少游平时怎么练的骑射?”薛绍仪是个自来熟,既然秦鹤洲现在算是陆凌川的朋友,那自然也是他的朋友,他便随口找了个话题。
这射箭是六艺之一,也是他们这是世族子弟平日里必修的技艺,故他并没多想,就脱口而出了。
然而,下一秒,
秦鹤洲:“我没有练过。”
他这话说得其实没错,来了这个世界以后他确实连箭柄都没有摸过,再想想先前那个寒酸成那副模样的家,怎么看也不像是能练骑射的样子。
闻言,陆凌川和薛绍仪齐齐地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