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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鸿朗连说了好几个“不会”又顺势接过他的话调侃了起来,两家人顷刻间又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唯独谢若宣一个人站在那沉着个脸。

他此时的脸色看上去有些青,他先前看着秦鹤洲的那身穿着,再加之两人暧昧不清的动作,只当秦鹤洲是陆凌川养的相好,谁又能想到这人竟然是如今金榜题名的状元郎,倒是他闹了个大笑话。

陆鸿朗与谢钧谈话的时候别人也插不上嘴,而他们的话题自然也绕不开这婚姻大事,说着说着,谢钧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将视线转向了秦鹤洲,好奇道:

“这状元郎确实是长得一表人才,不知可有婚配?”

闻言,秦鹤洲冲他笑笑,一只手垂在胸前,躬身道:“说来惭愧,这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如今父母不在身边,少游亦无法自作主张,所以未有婚配。”

在听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时,陆凌川便将目光直直地投到了秦鹤洲的侧脸上,可对方却好像完全没有发现,依旧在与谢钧谈笑风生。

见状,陆凌川愣了一下,他本就饱受这联姻的折磨,对这句话也是感到深恶痛绝,然而普罗大众却将其奉为至上真理,他本以为秦鹤洲与那些普罗大众不同,或多或少应该是懂他的,可没想到今日却是从对方口中听到的这句话。

想到这,陆凌川忽然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他为什么会默认秦鹤洲与一般人不同,自己又是什么时候把对方摆到特殊的位置上去的?

而那陆鸿朗在听闻秦鹤洲这话后却是极为欣赏的,立即抚须长叹道:“只可惜我膝下无女啊,否则我定要将女儿许配给你,少游这般优秀,不知又要便宜了谁家的闺女?”

他虽是在说笑,但这说笑却是在暗贬对方寒门的身份,那就是无论秦鹤洲与谁结亲,因着他这寒门的身份,都只有入赘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