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已经麻木到失去直觉了,他跪在祠堂前,长睫半垂着,浑身上下都被一股刺骨的冷意包裹,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秦鹤洲后来甚至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他的背上全是皮开肉绽的伤口,稍一牵扯到便是钻心的疼,而且伤口的面积太大,又全在背上,他也没办法处理。

可刺鼻的血腥味又呛得他难受,于是他索性就用冷水冲了一遍。

做完这些之后秦鹤洲实在没有精力再做别的事了,便和衣躺到了床上。

陆凌川来偏院看他的时候,夜色已深。

夜空中月朗星稀,他摸着黑走进了秦鹤洲睡觉的地方。

整个卧室里异常的安静,甚至都感受不到有人的气息存在。

陆凌川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坐到他的塌边,而秦鹤洲的状态看上去不太好,他整个人裹在被子里缩成一团,身子还有些发抖,原本英挺的眉头紧皱着,薄唇抿得很紧,在睡梦中好像也很痛的样子。

陆凌川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脸颊,触感一片冰凉,陆凌川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他点了秦鹤洲后颈的穴位,让他彻底睡去后,掀开了他的上衣,入眼的是一片刺目的血痕。

陆凌川看着这一道道鞭痕,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这原本是他捧在手心,放在心尖上养的徒弟,如今倒成了别人手中的把柄

他的指尖避开了秦鹤洲的那些伤口,轻轻地碰了碰秦鹤洲后背的肌肤,随即便取来药膏帮他上药。

即使秦鹤洲被他点了睡穴,可上药时仍能察觉到来自外界的一阵阵刺激,陆凌川的指尖每次抚过那些伤口时,秦鹤洲整个人都会微不可觉地挪动一下,好似忍不了那股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