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啪”的一声巨响,秦鹤洲的背上顿时出现一条骇人的血痕,只是他依旧一声不吭地跪在那里,连神情也没有变。

一如长老这一下不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还将一半的内力附在那条鞭子使了出去,他的目的不是对秦鹤洲施以普通的惩罚,而是要借着这个机会把他的修为和灵力都毁了。

最好成为一个半死不活的废人,这样或许还能用来要挟一下陆凌川。

秦鹤洲能感觉到那一鞭子挥下来时,丹田中顿时有一股血气涌了上来,五脏六腑中的灵力也开始横冲直撞,他便只能调用内力与真气护体。

刑堂里的鞭挞声一刻都没有停下来过,站在底下的人甚至已经数不清这到底是第几鞭了。

原本通体蹭亮的鞭身此时也沾满了刺目的红褐色血迹,而鞭子甩过的地面上全是星星点点的猩红色血迹,整个刑堂内都充斥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秦鹤洲宽阔的肩背上此时已全是纵横交错的鞭痕,乍一眼看上去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

他跪在祠堂前,垂着眼眸,面色一片惨白,额角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发丝凌乱地垂在胸前,他低着头没有出声,却生生将毫无血色的嘴唇咬破了皮。

一开始,秦鹤洲还可以调用内力勉强支撑住对方挥下来的鞭子,但后来丹田之中的气息越来越紊乱,更是有一股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强劲真气四处乱涌。

他咬着牙根,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如长老每挥下来的一鞭都带着一股强劲的内力,在他的五脏六腑中掀起一股翻山倒海的痛意。

陆凌川站在一旁看着秦鹤洲这幅脸色惨白的样子,瞳孔蓦地颤了颤,心尖仿佛被人攥紧了一样,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他知道秦鹤洲身体不好,尤其是那次修炼走火入魔之后,丹田内的真气一直没恢复好,隔三差五便会真气乱涌,他帮秦鹤洲调理了很久,也四处寻了很多灵药和法子,前一阵刚有一点好转,可如今却被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