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这会惹出什么事端?”他又厉声问道。

“啊?”阮山面露茫然之色,“弟子当时在暗中并未露面,而且当时情况凶险,陆凌川只顾着救人,应该不至于落下把柄。”

“愚昧!”一如长老对他怒目而视,“你把陆凌川当成什么人了?”

阮山哑然。

“他二十七岁坐上掌教之位,你以为他靠的是什么?”一如长老在他面前来回踱步,“御风堂的术式本身就特殊,他能看不穿你的那些伎俩?”

“那弟子若是死活不认呢?”阮山眸底忽然闪过一丝狠戾之色,“口说无凭,我若是咬定青山不松口,陆凌川他就算是掌教也不能仅凭自己的猜测办事。”

“再者说,当时在场的只有三人。”阮山又接着说道,“除了他和弟子之外就只有那个道门祸害,弟子不信整个道门上下会有人偏袒那个败类,他们只是嘴上不说罢了,心里全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我只是做了他们不敢做的事情。”

一如长老摇了摇头,并未出声,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

阮山此人,他从一开始就看的很透,行事狠绝、冲动,但却缺少谋略。

惹下祸端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说到底也是他的真传弟子,出了这种事情他得担着。

而陆凌川明面上不露声色,实际上却是对他那个徒弟宝贝得很,若他真的想要追究到底,怕是没有那么好摆平。

忽然,门口有道童传信,“长老,掌教说他有要事要与您商议,而且只召集了御风堂的人。”

闻言,依旧跪在地上的阮山神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