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面上秦鹤洲仍旧得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借由这个事端来捅破这层纸窗户。
翟向笛伸手指了指面前的座位,示意他坐下,他不喜欢仰视对方的这种感觉。
秦鹤洲坐下后,翟向笛说道:“这怎么能说是试探呢?”
“我们本来不就是在一条船上吗?”翟向笛又笑着掀了掀杯盖。
秦鹤洲没有作声,但嘴角却绷得很紧。
“你的业务能力不错,前一段时间的那些账也做得很漂亮。只是”翟向笛的面色突然又沉了下来,“虽然我欣赏你的能力,但万一你的想法和我的不一样呢?”
“翟总,您说笑了,我”秦鹤洲话音未落,就被翟向笛一个手势打断了。
“不要急,”翟向笛勾起嘴角,只是眼中丝毫不见笑意,“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万一你是陆凌川手下的一条狗怎么办?”
闻言,秦鹤洲面上不动神色,他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只是目光沉沉地望向翟向笛,“那您现在觉得呢?”
“我觉得你想做个人。”翟向笛又笑着说道,“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不管你想用什么手段,录音笔还是备份文件也好,我都有办法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倒时候被推倒风口浪尖的只能是你自己。”
秦鹤洲笑着摇头,“您想得太多了。”
“晚上七点。”说着翟向笛给他低来一张纸条,上面用黑色水笔写着一行地址。
等秦鹤洲接过纸条后,翟向笛便说道,“好了,我没什么事了,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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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饭店包厢正中央华丽的大吊灯透出璀璨的灯光,洒落在已近残局的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