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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切的念想和企盼,就都毁在几句诛心之言中。

“不可能个屁!”牢房外的冯绮云指着宫展眉破口大骂:“宫展眉你去打听打听!你的好师弟都干出了什么事?今日把他从瀑布边上抬到地牢里的可都是你长白宗自己的人!他们都是到过现场的人,你去问问他们!戚晓是有多不要脸!戚亭瞳都对宫夜光干了什么?”

语毕,牢房外是死一样的寂静。

“要不你舔着你那张大脸去问问你同宗师兄弟们,戚晓光着屁股是个什么贱样?”

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有一段时间里五感会变得分外清晰。清晰到有些平时因着距离远而听不太清的话,会听得清清楚楚。

牢房外再没了声音。

这里就这样没入了一片漆黑之中,除了那些刑具和皮鞭的声音,戚晓再听不见别的。就连戚晓那眼泪的痕迹都干涸了。

下雪了。

长白山又下雪了。

下雪便意味着没有月亮,天池便是一片死寂,没有月光的长白山的夜晚,是无法言说的黑暗。

不多时,全长白宗的弟子便都知道了此事。

震惊,惊悚,恐惧,恶心,……一时间诡异的气氛笼罩了整个长白宗。

宫展眉自那日后便生了一场大病,日日呕血缠绵病榻,已是好几日无法出门了。

掌铃尊者突然薨逝,大师兄破功失身,生死未卜。宗内妖邪现身,大师姐一病不起,长白宗瞬间蒙上一层无法言说的恐怖与阴翳。

仙宗水牢里,掌刑弟子连审了好几日也未审出来什么。而此时那戚晓已是被折腾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那审刑弟子见他除了还剩一口气外,再无能折腾的地方,便开始一根一根拔戚晓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