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秋涯啊,是个命运被当做玩物的可怜人啊。”

昊天镜倚在窗棂上,看向外面波光粼粼的大海,上千年不曾有过波动的眼睛此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和你一样,是个可怜人啊,曲遥遥。”

这句话像是呓语一般,飘散进海风里。

此时的东海万里波涛之下,血腥味甚重。

景倚渊在剧痛中悠悠转醒,他觉得浑身僵硬便如刚刚被石化了一般。他睁开眼睛,此刻身边的海水竟不是纯净的蔚蓝色,而是带着泛着血色的妖异。

此刻水中的血腥味重的吓人,仿佛有谁在海水里杀了一千条鱼一样。淡蓝色的海水被血染污,变得无法视物。

景倚渊醒过来,发觉自己正躺在一片珊瑚丛中,珊瑚和海藻将他很好地隐藏了起来,叫他根本看不见。

“白……秋涯?”景倚渊喊道。

“秋涯?白秋涯?”

无人回应。

景倚渊咬牙起身,他颤了颤身子,勉强支起了自己。他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仔细一看,肩膀上的伤口居然离奇地愈合了!

“白秋涯!白秋涯!你在哪里!”他站起身,向着四下张望。

这里只有充满血腥气味的海水,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