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遥笑一笑,停下手中动作,去玩时元的耳朵。
时元默了默。
“相思病这个东西,我情愿你此生无药可医。”
他死死绞住曲遥的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但这个病,你只能在我这里犯。”
时元不会亲人,他表达亲昵的方式十分暴力,和扎针一般暴力。时元纯是用牙咬,咬的曲遥一身红牙印,杀猪般嗷嗷惨叫。
后来,曲遥回顾往昔,苦笑一声。
这大概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时元当初没有说错,曲遥这辈子,确实在一直追逐,那些他曾经以为唾手可得的美好,转眼间便水涸湘江,云散高唐。
他和时元的事情最终纸包不住火,桃溪涧主得知此事,气极之下直接给时元定了门亲事,本月十五便是大喜。
曲遥闻听后,脑中一片空白,当即气极了去找时元,然而他万万没想到,时元不见他。
这个男人死都不肯见他。
曲遥在桃溪涧外硬是扛了三天三夜。那一夜桃溪涧下着雨,曲遥淋着大雨,冲着那间曾经最盼望的茅屋崩溃地大喊:“时元!你要是再不出来,你信不信你到死都见不到我!?”
“那你现在就给我去死!所有人都死了这才落个干净!”时元在屋里喊着,整个茅草屋伴随着那山崩般的嘶吼摇摇欲坠,曲遥愣了愣,眼中逐渐充盈起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