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儿如何确定,他们会走进你的温水里?”
“小师叔的家乡在蜀地,可还记得民间的蜀锦?”
“我们家虽是仙门世家,却是隐匿凡间,镇上百姓织锦为生。蜀锦四方连续、色调鲜艳,很能卖得出价格……”纪灵说着,语调慢下去,意会到了楚楚的意思,“我隐约还记得,街上的婶婶们总是打扮得很娇美,性子却很……”
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姑娘,乖觉的思索出了“合适”的形容词:“飒爽。”
“如何飒爽?”楚楚笑问。
“邻居有个大叔,喜欢去茶坊听书,有回入了迷忘记接儿子下学,婶子拎着擀面杖将他追了两条街,后来还是街坊邻里求情,婶子才放过了他。不过第二天他出门的时候有些瘸,大家都说他至少在房门外跪了三个时辰。”
“这其中的退让是为什么,小师叔知道的吧?”楚楚道,“蜀地并非都是广袤的平原,有许多地方土地贫瘠,男子纵然气力大可以侍弄庄稼与打猎,却还得看天吃饭,即便收成好时候所得也不过勉强与妻子织锦所得持平……”
并不是所有妻子都是任劳任怨的软包子,“悍妇”这个词虽不好听,却也说明着自古以来,有底气的女子也是可以令丈夫惧怕和退让的。
眼红唾手可得的财富,就会希望妻子走出家门去做活计,而尝到了生活富裕的甜头,那些丈夫们难道都能够都舍弃唾手可得的财富,坚定让妻子回到以前闭门不出的状态吗?
有人舍得,有人舍不得,舍不得的是大多数……而此起彼伏的反抗也将形成思想的洪流,潜移默化的改变人们的思想。
所以楚楚打算底层女性的收入方面做文章,对老百姓来说穿衣吃饭是大事,倘若妻子靠着正正当当的劳动也能挣许多钱,那么丈夫对于妻子“抛头露面”的忌讳就会小许多。